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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7-02

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六回 狭路相逢
    白瑞雪招待怪婆婆在首座坐下,四人分座下首相陪。

    怪婆婆方坐下来,劈头便问董依依因何一声不响,竟敢独自私下离山。

    董依依知道师父极为疼爱自己,自是使出她的拿手本钱,腻声腻气的挨近怪婆婆,说出她因何下山的缘由。怪婆婆听后,本想大加斥骂,但看见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竟然骂到口边的说话,一时却说不出来。

    她也经过少女的阶段,当然明白董依依现下的心情。况且她素知这个爱徒,性子本就活泼好动,要她守在山洞十几年,确也难为了她。想到这里,心头之气也消了大半。

    董依依见师父没有斥骂,提在胸口的惧意,也立时放了下来,柔声向她道:「邱婆婆,依依以后也不敢了,请原谅依依一次好吗?」

    怪婆婆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徒儿,直来便如亲生女儿般爱护,听她这时那个撒娇歪缠的样子,实在对她没办法,便长长叹了一声,目光不由望向罗开,便想起适才二人赤身露体,相拥淫靡的景象,不禁怒气打从一处涌上来,瞪着罗开厉声喝道:「小子,你到底如何诱惑依依,快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,倘有半句谎言,莫怪老婆子对你不客气!」

    罗开知道这件事若不对她禀明,实在无法一了百了,便只好从头对她说了一遍,他如何遇见依依,如何到洞窑相救白婉婷,又如何一同来到月明庄,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。

    怪婆婆听见,便睁大老眼望住董依依,怒道:「妳这个丫头真是胡作非为,把女儿家的贞节看得像水一般淡,莫不是要活活气死我才舒服!」

    董依依那敢回答他,只是螓首低垂,任她骂个够。

    而白瑞雪二姊妹,更不便开声插言,倒反而罗开垂首道:「邱婆婆,这一切都是晚辈定力不足,方做出这种事情来,但我对依依,确是真心真意,全无半点欺骗抵赖之心,还望前辈能够成全咱们二人,罗开便感恩不尽了!」

    怪婆婆仔细地打量着罗开,见他外表眉清目秀,兼且身怀上乘武功,确也和董依依匹配,当下正容道:「好,我姑且相信你一次,但你须给我记住,打后你若对依依有半点不是,我老婆子绝不会放过你。还有,现在你俩无名无分,这样同处一室,算是什么一门子事,你要是真心真意对依依,便该早和她立下名分,决不能不三不四的胡乱下去。」

    罗开和董依依二人听见,登时眉开眼笑。白瑞雪见时机成熟,也该是开声的时候了,微笑道:「邱前辈说得极对,既然这事迟早都要办理,况且我妹子白婉婷与罗开的关系,也要得个解决,现下借着邱前辈在此,正好为他们作主,订了这门亲事如何?」

    怪婆婆听了不住点头,而白婉婷却羞得满脸通红,低着头儿不敢望向众人,但心中早已满怀喜悦,说不出欢喜。而董依依却大有不同,顿时乐得喜形于色,满面春风道:「这样说来,我和罗开哥也不用等待余杭的宅弟修好,咱们便可以在这里成亲,真是太好了!」

    怪婆婆不明所以,便向董依依问道:「什么余杭,你们到那里作甚?」

    董依依正想回答,白瑞雪已抢先说道:「事情是这样的……」便把罗开与纪长风的事,慢慢说了出来。

    怪婆婆听后,不禁摇头道:「没想到天熙宫会变成这个样子,这两姊妹也可没了人性,连生父也能如此对待,倘若我是纪长风,把她俩一掌毙了便是。现在罗开既然早已应承了他,便不能言而无信,如何说也要尽力而为,方为男儿汉的本色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据恩师说,这一切都是瑶姬的主意,而她妹妹洛姬,也是受了她的利用。可是到现在为止,还不曾发现瑶姬有什么图谋,或许是时机尚未成熟,没有表露出来,因此我也很想尽快能接触到瑶姬,探出她的意图,便可以先发制人,免得她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。」

    怪婆婆点头道:「没错,要是真的弄出大事来,却也不容易收拾。」

    董依依突然向她问道:「邱婆婆,妳倒也本事,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。」

    怪婆婆笑道:「妳这个丫头当真说得轻松,我在太湖一带,为了找寻妳,也不知跑了多少间客栈,幸好那日我在一个小二口中,说妳曾在那里往过,刚好和一男一女昨日离城而去,我便问他知否你们的去处。他说你们可能去了宣城郡,便赶来这里找妳。来到这里一问人,便有人看见你们来了月明庄,岂料门口的庄丁恶声恶气,不许我进来。」

    董依依笑着接口道:「所以邱婆婆便硬闯了进来,弄得月明庄翻天覆地!」

    白瑞雪马上歉然道:「这都是那些下人不好,开罪了邱前辈,还望邱前辈不要见怪才是。」

    罗开心里却想,若不是当日自己向小金问路,恐咱邱婆婆也无法寻来此处。

    怪婆婆听见白瑞雪的说话,心下也觉自己不是,便扬扬手道:「算了,算了,不要再说这个。」又道:「是了,我近日听闻有关四年一度的武林英雄大会,竟然是在越州举行,往常的举辨地点,不是在淮河以北的显州么,今次怎地会改在越州举行?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自从前任武林盟主死后,现任盟主傲远天,却是越州雁影门的门主。因此这两届武林英雄大会,都改在雁影门以北的长堤坡举行。」

    怪婆婆点头道:「老婆子我长居深山,世事的变迁,可谓一无所知,原来这短短十多二十年间,天下竟已大大改变了不少。这个什么雁影门,老婆子今趟才是首次听见!」话后垂首沉思,突然望向罗开道:「小子,你既然想开帮立派,尽快扬名立万,老婆子倒有一个可行办法在此。今日我便瞧在依依的将来着想,便破例助你一把。」

    众人听了,不禁同时眼睛一亮,一齐望向怪婆婆。

    只见怪婆婆嘴角含笑,缓缓道:「今趟武林大会相信也会和历届相同,大会的前两天,该是各路英雄的聚宴,而剩余五天,便是各派比武较技的日子。其实外表说是较技,暗里却是一场正邪大比拚,白庄主,我可说得对么?」

    白瑞雪笑道:「邱前辈便叫晚辈瑞雪好了。」

    怪婆婆颔首道:「好!我不再客气了,刚才我说的话,应该没有错吧?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一点也没错,每一届武林英雄大会均是如此,在江湖道上,正邪双方的各个门派,在这四年间,或多或少都会结下梁子,而彼此的恩恩怨怨,也会借着大会的较技比试,暗地里私下动武解决,这些年来与往常并无多大改变。」

    怪婆婆道:「咱们今次也去闯他一闯,光凭咱们这五人的力量,相信还没有那一派胜得了咱们。」

    董依依听见连连拍手,喜道:「我今次便要那些人知道我的厉害,一于把那些坏人打个落花流水,罗开哥你说是么?

  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,心想这也是一个好辨法,况且有怪婆婆在旁助阵,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。

    白瑞雪问罗开道:「咱们的拜帖到底要写何门何派,你心中可有想过?」

    罗开摇首笑道:「当真想也没有想过,不知瑞雪姐有何意见?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既然这样,咱们便各自想一想,但到会场当日,必须要想出一个门派名字来,要不是咱们无门无派,大会决不会受咱们参与。而至于门户落脚处,便写上余杭的新地址便行了,我会着人加紧修建。大会完结后,或许你们已经可以搬迁过去了。」

    怪婆婆道:「据我所知,现在距离武林大会的日期,至今尚余七天,而这里距离越州并不太远,若后天动身起程,应该还赶得上。」

    众人点头称是,白瑞雪便吩咐丫鬟,把东厢的房间收拾好,让怪婆婆休息。

    而怪婆婆却对董依依说,要她过来与自己一起居住,虽然董依依不舍得离开罗开,却又不敢不依从师父的吩咐,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允。

    □□□当日晚上,白婉婷在罗开房间过夜,二人一场痴云腻雨后,白婉婷早已软瘫在罗开身上。罗开轻轻抚着她的裸背,让她慢慢平服下来。

    过了良久,白婉婷才缓缓挪动一下身躯,柔嫩的玉手,却在罗开的胸口游移着,低声道:「方才真是要了我的命,你这人就是愈战愈勇,半点也不懂怜惜人家。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刚才也不知是谁乱嚷乱叫,不停地喊深些、快些、用力些。」

    白婉婷见他取笑自己,便张口在他胸膛咬了一口,罗开立时痛得叫将起来,而白婉婷却格格地笑个不止,甚是得意。

    罗开捧起她的头,也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,便问道:「是了!妳还没对我说,妳已经把修习「玄女相蚀大法」与瑞雪姐说了吧?」

    白婉婷点头道:「嗯!原来她第一眼看见我,便看出我已破了身子,她问及我如何失身于你,我便只好说了,把当日你如何发现我走火入魔,又如何救我,全说给姊姊知道,她还说若不是我天缘巧合遇着你,恐怕后果不堪设想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其实这个也可说是妳我的缘分,要知修习「乾坤坎离大法」的人,相信世上也没有几个人,却偏偏给我遇着妳,这不是缘分还是什么?」

    白婉婷听得心头甜丝丝的,却道:「罗开,我有一件事想求你。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妳不用说,我也知道妳想求我什么,但我却肯定回复妳,我不会这样做!」

    白婉婷皱起眉头,说道:「你真是聪明,一下子便猜到我想说什么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这有何难,我既然练就「乾坤坎离大法」,而妳和瑞雪姐却练有「玄女相蚀大法」,能切底解决妳俩欲火的人,我自是最佳人选,要是妳不为瑞雪姐求我,我才觉得出奇呢!」

    白婉婷道:「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姊姊做,莫非是为了纪长风?」

    罗开点了点头:「正是这个原因,恩师对我恩重如山,一如再生父母,而瑞雪姐却是他的女人,我又怎能做出一些对不起恩师的事情。」

    白婉婷叹道:「其实这两年来,我知道姊姊按忍得相当辛苦!罗开哥,你知道吗,姊姊自从获得纪长风的死讯后,便已早萌死念,要不是我在旁叫死喊活的恐吓她,相信姊姊早便陪他而去了。打后这半年间,她强忍着「玄女相蚀大法」

    的欲火煎熬,尽量克制自己的欲念,可是又怎能抵当得来。

    「终于姊姊在庄内的武师中,选择了两个身壮体横,宝贝粗壮的武师,不时与他们交媾,才稍稍消除内心的欲火。但这两个武师毕竟是寻常人,终究无法令姊姊满意,更不用说能取代纪长风了。现在你既然出现在月明庄,也是唯一能够完全解决她性欲的男人,可是你却……」

    罗开道:「不要再说了,但凡对不起恩师的事情,罗开决不会去做的。」

    白婉婷无奈:「既然你这样说,我也没什么话说了,但我总是希望你能回心转意,体谅一下我姊姊的环境。」

    罗开不想再为这件事谈下去,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,在她耳边道:「婉婷,让我再令妳舒服一次好吗?」说话间,便用龙枪在她腿侧磨拭起来,立时惹得白婉婷又再腰肢款摆,伸手往他的胯间摸去。

    白婉婷一摸之下,发觉他已硬得厉害,便朝他冁然一笑,道:「罗开哥,还是让婉婷为你舒服一下吧。」

    罗开笑着点头,白婉婷沿着他胸膛吻下去,身子也不住往下移,最后来到他胯间。只见罗开的宝贝,早就昂首兀兀,硬如铁棒。她轻轻用手握提,张开樱桃小嘴,就把他纳入口中。

    白婉婷的口舌功夫,已是火喉十足,见她含龟吮茎,舌头乱点,不时又吐将出来,把手捋套,直美得罗开兴奋莫名。白婉婷见他舒爽,更加卖命使劲,直弄了盏茶时间,方依依不舍的离开。

    罗开将她仰躺下来,埋首至她胯间,用舌头顶开两片花唇,口手并用,恣意挑逗,不消片刻工夫,白婉婷便即淫情大动,满身作热,口干喉躁。胯间的花穴,早已津液涓涓,不住往外流涌,却被罗开一口接着一口,全吃入肚中。

    白婉婷再难以忍受,哀声求道:「罗开哥,婉婷实在受不了,快点给我好么!」

    罗开听着,便即提枪上马。他手挽灵龟,乘着她汪汪液流,稍一前挺,整个玉冠便即闯关而入,接着腰臀深深一沉,立时深贯琼室,美得白婉婷淫声四起,大声嚷道:「好得很……塞得人家又满又胀!罗开哥,快用大筋磨刮婉婷,人家痒得好厉害啊……」

    但见罗开爬伏身来,臀部撺上坠落,把个白婉婷弄得晃来荡去,乳波乱抛,嘴里不住口喊爽:「啊!罗开哥的宝贝确是妙极了,怎会弄得婉婷这么美,再快一点,是……是这样。实在太舒服了,还要深些,再重一些,啊……实在太美了……」

    这一回的肉帛厮拚,直弄至二更天方能完事。

    白婉婷已美得身酥肌麻,无复于人间。两人相搂相抱,贴胸粘体,不觉间便沉沉睡去。

    □□□次日众人开始动身起程。

    白瑞雪早已抽选十名护庄武师,整装待发同行前往越州。只见武师们一色灰衣劲装,背悬钢刀,骑着骏马。一行人众,唯怪婆婆一人坐在马车上。车前车后,由五名武师护行,浩浩荡荡望东出发。

    如此走了两天,傍晚时分,大伙儿又再次回到嵊县的落水城。

    罗开突然想起客栈的小金,便向白瑞雪道:「今晚便在这里过一夜吧。」

    白瑞雪点头答应,白婉婷把马儿靠近姊姊身旁,笑道:「姊姊,我和罗开哥便是在这小城认识的,前面的客栈,就是当日咱们住宿的客栈了。」白婉婷抬起手往前指去,白瑞雪回眸望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一笑。

    一行人来到客栈,小金和两个店小二同时抢将出来,一望见领在前头的罗开,整个人却高兴得跳起来,匆匆朝他冲了过来,笑道:「罗少爷,你们又来住店吗?」

    罗开翻身下马,拍着他肩膀道:「不欢迎我么?」

    小金连随笑道:「怎会呢,罗少爷又和小金说笑了。」便回头向两个小二道:「快快给众位爷们牵马。」

    这时,怪婆婆和董依依二人,也来到小金跟前,董依依笑道:「小金,你们店子这么细小,可够房间给咱们住么?」

    小金听后道:「要是每人一个房间,这便不行了,若是两人同房,倒没有问题。」话落,看见身旁的怪婆婆,随即笑道:「婆婆,妳终于找到罗少爷和董小姐了。」

    怪婆婆点头道:「要不是遇着你,我还真难找着她。」说着望向董依依。董依依却伸伸小舌头,做了个鬼脸。

    罗开道:「你便给咱们准备一下吧,顺带要四桌上好酒菜。」小金应了,便即引领众人进入客店。幸好现在时间尚早,还没到繁忙时间,堂内仍是疏疏落落,只有几桌食客。

    罗开等五人同坐一桌,其余武师分三桌坐下。

    坐下不久,白婉婷便道:「罗开哥,帮派名称想好了没有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我昨日也想了好几遍,只是不大满意。」

    怪婆婆却道:「其实只要听来正气凛然便成,还要动什么心思。让老婆子我给你一个意见吧。你们新立门户,人手尚未足够,更没有收徒授艺,确实不宜叫什么门什么派。既然你们在余杭有个庄院,依我来看,最适合便以庄院来命名,到时庄内规模续渐庞大,再行改为门派便是了。」

    罗开也觉此话有理,不禁点头称是,怪婆婆也道:「便叫凌云庄吧,小子你认为如何?」

    白瑞雪第一个赞成,笑道:「罗开,这个名字相当不错,「凌云」便即「壮志凌云」,壮志自是代表雄伟的志向。而凌云两字,便是指高耸入云。曹植曾有一言:「左顾右眄,谓若无人,岂非吾子壮志哉?」。而司马相如列传中,又有:「飘飘有凌云之气,似游天地之间意。」,同样是志向高远的意思,瞧来这个名字倒适合你。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说句真心话,我也不怕大家笑话,其实本人的志向,着实并不十分高远,既然大家都同意,罗开更无意见,一于叫作「凌云庄」吧。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既然名字决定,此处离越州已不甚远,明天一早,我便先着人赶到越州投帖办事,罗开你认为怎样?」

    罗开道:「关于江湖上的礼节,罗开确实不大懂,一切便听从瑞雪姐好了。」

    接着酒菜一一端上,用食间,怪婆婆突然道:「罗开,我听依依说,你曾练就「乾坤坎离大法」这门子功夫,可有这回事?」

    罗开听她这样问,立时想起当日解救白婉婷的情景,不由脸上一红,同时点了点头。

    怪婆婆又道:「这门功夫老婆子也略知皮毛,其实这门并非什么淫邪之术的功夫,只是一种阴阳相修法门,借着男女合体来互补互助,提高自身功力的一门上乘功夫。但依依曾对我说,你与她从没用过这门功夫交合,到底原因何在?」

    罗开见怪婆婆在三女面前,竟然问起这种尴尬的问题,也不由一怔,却又不能不答,便偷偷望向众女,只见她们个个绛晕盖脸,垂首默然,连平素最为大方的董依依,也是如此,足见她们此刻实已羞涩难当。

    罗开只好道:「是这样的,自从我练成此功之后,心里总觉采阴补阳这门功夫,实是带着点邪门,固此若无必要,罗开实不敢贸然乱用。」

    怪婆婆摇头道:「你这便错了,难道纪长风没教你「采、储、还」这三个阶段么?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这门功夫确有这三个要旨,但我还是觉得……」

    怪婆婆截住道:「其实这门「乾坤坎离大法」,也不知多少武林人士欲求而不能得,更非人人如你这般幸运。你既有机缘练成这门功夫,便要好好运用他才对。你可知道,吸取女阴,对你固然有益。当你将阴气储入丹田,把六阴九阳诸脉调合,达至水火互济,阴阳二气融通,时日一久,到时你修习任何武功,都会事倍功半。

    「同样,每当男女行事之后,男方储阴调阳,再将这股融会真气还归女体,无疑是助长女方的功力。倘若长年累月依法而为,男女双方收益之大,实是难以估计。」

    罗开听后,不由点头称是。

    便在这时,一对年轻男女突然步进店来。只见那女子年约二十,长得天姿国色,而那男子,却也相貌堂堂,体态魁伟轩昂。

    罗开一看见二人,立时脸色陡变,心头猛地一跳。

    白瑞雪看见罗开脸上的异样表情,便循着他目光望去,看了一眼便回头向罗开道:「你认识这两人?」

    罗开点头道:「他们是天熙宫的人,那个女子姓骆,宫里的人称她为骆总管,而那个男的,却是恩师的首徒康定风,难道瑞雪姐妳也不认识他们?」

    白瑞雪摇了摇头:「我从没有到过天熙宫,又怎会见过这两人,但康定风这个人,我却从长风哥口中听过。」

    众人听见他们的说话,齐齐向那对男女望去。见骆霜茹和康定风二人,正自贴颜谈笑,全没留意堂上各人,缓缓朝后进房间走去。

    董依依道:「瞧来二人十分亲热,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?」

    「我也不知道!」罗开口里应着,脑子里却想着二人因何会来到这里。沉思半晌,便向白瑞雪道:「瑞雪姐,妳看他们是否和咱们一样,同样前往越州参加武林英雄大会?」

    白瑞雪颔首道:「极有可能,由天熙宫前往越州,这里确是必经之路。罗开,他们会认出你吗?」

    罗开摇头笑道:「相信不会,我虽在天熙宫半年,但只见过骆总管三次。况且事隔大半年,她该不会认出我。而康定风此人,是我离开水牢之时,曾偷了他一套衣服,当时他和洛姬正干着那回事,并没有发现我。」

    怪婆婆道:「若有机会,罗开你不妨与这二人亲热亲热,对你将来的计划,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帮助。」罗开点头应允。
TOP Posted: 08-19 15:06 #15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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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七回 越州盛会
   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,除了罗开一人独自一个房间,白家姊妹与怪婆婆师徒,均是二人同室。其余月明庄武师,两三人一间有之,三四人一间有之,总算分配停当。

    是夜,罗开整个脑海里,总是想着纪长风交托之事,不时又想起瑶姬的狠毒行径,不知她是否如纪长风所言,会作出一些为害武林的事情。

    罗开回想当日纪长风的说话,言词之中,似乎早便知晓瑶姬的图谋,方会说得如此肯定,只是他还没得到真凭实据,才不愿直说出来。罗开愈想,愈觉瑶姬这人可不简单,其中必定包藏了什么阴谋祸心,。

    罗开想着想着,不觉已入夜深,这时房门响起,却是小金的声音。

    小金进房后,说道:「罗少爷,我见你房间有蠋光,便知你尚未休息,进来问问罗少爷可要热茶。」

    罗开摇头道:「不用了。」话后顿了半晌,小金正要告辞退出房间,罗开突然又问道:「是了,你在这里待了多少日子?」

    小金道:「我来这里时才十五岁,点点指头,算来已有三个年头。还好我们老板为人甚好,不比其它的又踢又骂,人工虽然小了点,日子倒还过得不错。」

    罗开又问道:「父母还健在吗,家中可有什么人?」

    小金道:「我父母只生我一个,并没有兄弟姊妹,娘在我十岁那年已经过世,家中只有父亲一人,因家父直来爱种花草树木,现下在小平镇当个花奴。」

    不知为何,罗开虽然和小金相识不久,但对他却另有一番异样感情,大概是彼此身世相同,同样是小二出身吧。兼之小金为人异常乖巧,口舌灵便,罗开不自觉地便对他产生了好感。

    罗开沉思一会,便向他道:「小金,我见你为人极好,要是你愿意,不妨考虑一下,过来我身边当个差事,总好过在这里做个小工。关于工资方面,我自不会亏待你。还有,我在余杭有一所庄园,也虽要多请人手,你大可和父亲一起前来同住,这样你们父子二人,便无须时常分隔两地,你认为如何。」

    小金喜道:「只要罗少爷不嫌小金没用,小金自当然愿意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这样便好,明个儿咱们将会出发前往越州,参加武林英雄大会,要是你客店老板没有问题,也可以与咱们一起同行。」

    小金大喜过望,乐得口颤目呆,连声道:「我……我也可以……可以参加武林英雄大会。那太好了,我马上找老板去,他直来对我都很好,相信不成问题。」

    话落连忙退出房间,罗开本来还有事要问他,却见他这般雀跃兴奋,也不忍拦阻,只是摇头微笑。

    不到一顿饭功夫,小金一脸堆欢走了回来。

    罗开见了他这副兴奋模样,便知晓他老板已经答应了。小金笑逐颜开道:「老板答应我了,还对我说,欢迎我随时回来。」

    罗开微笑道:「这里的老板对你着实不错。」

    小金道:「是啊!他在落水城一带,素来便有好好先生之称,他不但对人和蔼,而且极肯帮助人。倘若店内遇着钱银短少的客人,他还减收人家房租呢。」

    罗开点点头,心想这世上的好人确也不少,说道:「你懂得骑马吗?」

    「我懂。」小金道:「老板时常会遣我到邻镇购办货物,每次我都是骑马去的。」

    罗开掏出二两银,递给了小金,说道:「明早你去购买一匹马与咱们同行吧。」

    小金逊谢后接过,罗开又道:「我还有一事想问你,旁晚进店的一男一女,他们共有多少人住在这里。」

    小金道:「就是他们二人,听说是一对夫妇,住在巳字号房。原来罗少爷认识这两个人。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有点脸熟而已。没有事了,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。」

    小金离开后,罗开正要褪衣上床,倏地听得屋顶上有人掠过。声音虽微,却逃不过罗开的耳朵。

    只见罗开身形一闪,便来到房门,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,望见一个黑影自屋顶跳将下来。见他一身黑衣,长发披肩,身段相当窈窕,一看便知是个女子。

    皆因距离太远,虽有月色,仍然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,隐约看见这女子年纪并不很大。

    但见那女子身手异常轻盈,一个纵跃,便已落在对屋房间门外,左右张望两眼,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,闪身进入了房间。

    罗开心下奇怪,这女子身手确也不弱,且行动鬼鬼祟祟,但他回念一想,虽然内里透着古怪,却事不关己,也不想多理他人闲事,便欲上床睡去。

    孰料在他回身上床之际,怪婆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,说道:「罗开,你悄悄过去看一看。」

    罗开怔了一下,听出是董依依曾用过的传音密秘功夫。既然是怪婆婆这般说,罗开虽感无奈,但也不便违拗,便走出房间跃上屋顶,掠到那房间之上,轻手揭开一块砖瓦,房内的光线登时透将出来。他低头凑眼望去,看见房间内共有三个人,却是天熙宫的骆霜茹和康定风。在二人身前,正是那个刚进房间的少女。

    只听骆霜茹问那少女道:「妳肯定陶飞不会来武林大会?」

    那少女道:「咱们兵分两路,严密跟踪二人,得知陶飞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韵失踪一事,现下还没回到华山。而华山掌门萧长风与弟子六人,昨日已抵达越州,已经入住了雁影门。」

    罗开听见华山掌门箫长风这个名字,也为之一愕。

    心里想着,怎地这个人的名字如此地巧,竟和恩师的名字这般相似。

    罗开初涉江湖,自是不会知道。其实江湖中人,直来对两人便有一个外号,称作「南湖西岳」,南湖便是纪长风,西岳即萧长风;但自从传出纪是风的死讯后,打后再没人提起了。

    骆霜如道:「我知道了,妳们记紧给我盯着陶风这人。要是他前来越州,不论用什么手段,都要阻拦住他,绝不能让他前来越州一步。再没什么事了,妳先回去吧。」

    那少女躬身一礼,便开门走了。

    自从罗开在小山坡见过陶风后,对此人也颇深印象,也觉此人算得是上驷之材,精明能干。这时罗开听见房里的说话,虽不知内里个中原因,可是在他心中,却隐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。

    罗开心中暗道:「为何天熙宫要监视华山派诸人,这又与陶飞有什么关系,莫非内里有什么阴谋不成?」

    罗开静伏在屋顶,本想再听听房内二人的说话,岂料待了接近炷香时间,二人所谈的都不涉及此事,后来见二人宽衣解带,骆霜如口里尽是一些淫声腻语。

    罗开知道不便再看下去,便悄俏地盖好砖瓦离开。

    来到怪婆婆房间,便将刚才所听之事说出来。二人琢磨片刻,仍找不到半点端倪。董依依在旁更加帮不上忙,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罗开,恨不得马上扑到他怀中。罗开望见她又痴又爱的模样,心中也不由一动,却碍于怪婆婆而不敢放肆,便告辞回房间睡觉去。

    次日辰时,小金已购了一匹黄骠马,一起与他们前往越州。途中众人有说有笑,最开心的自当然是小金。

    一路行来,愈接近越州,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。不少帮派携带男女弟子,如出会般成群结队,策马而行。更有不少满脸恶相,行止粗鲁的豪客,一群一簇的齐往越州进发。

    罗开众人正按辔徐行,忽地迎头传来马蹄之声,没多久便来到白瑞雪身前,原来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师。只听那人气愤愤的道:「大庄主,帖已经投上,可是雁影门那些……」

    白瑞雪见他满脸怒容,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般,不禁奇怪起来,便问道:「雁影门怎么了?」

    那武师愤然道:「那雁影门直是狗眼看人低,当我抵达雁影门,已见人山人海,车马盈门,不少武林人士,在门外只消说上门户派别,便即被人引入内堂,更有些和我一样,同样前来投贴,门人对他们也极尽招呼。

    「可是到我之时,却变了样子,那些人摆上第二张脸孔,四五人围着我问东问西,又说没听过什么「凌云庄」,不知是什么东西。我听他们越说越不象话,不由满肚是火,便顶撞了他们几句,险些儿就动手起来,围着看热闹的人便越多,事情也逐渐弄大了……」

    说到这里,怪婆婆突然破口大骂:「兀那东西,这个傲远天算是个什么人物,竟敢连老婆子我也不给脸子,摆着什么臭架子来着!快说……他们还说什么?」

    那武师又道:「当咱们正要动手的时侯,突然有个老者走出来。看他模样,似乎在雁影门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。那人看了帖子一眼,便递向他身旁一个人,并对我说,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小觑那些容膝小帮,只是这两日到会的宾客实在太多,没有足够地方招呼咱们入住,要咱们到外面另寻宿头。

    「接着便给了我这张回帖,道明须得凭帖到会。我见他一脸鄙夷之色,分明是不把咱们看在眼内,我本想骂回他几句,心想他们人多势众,若再弄出事情来,恐怕会把大庄主的事儿弄糟,只得吞声忍气走了。」说着便把那张回帖递上给白瑞雪。

    怪婆婆圆睁怒目,向罗开道:「小子,今回老婆子着实看不过眼,这个脸皮我非给你取回来不可,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也难消我这口气!」

    罗开看见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,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异,没想到连脾气也如此地火爆。

    白瑞雪道:「咱们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产业,客栈茶肆也有数间在那里,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这便好,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,只怕和咱们同等遭遇的小派也不会少,要是早便住满客人,到时又如何?」

    白婉婷在旁道:「罗开哥,你也不用担心,咱们在越州的势力也不少,住的方面应该不难解决。要是那傲远天知道凌云庄和咱们白家的关系,今日便不会有此事发生,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既是这样,便全听瑞雪姐安排好了。」

    □□□当晚,果如罗开所言,白家旗下的客店,早便住得堂堂满满,幸好白家在这里的产业众多,最后便在一个押当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来。

    这个押当店管事姓冯名海,家在越州的和隆镇,距离大会地点并不远,因此白瑞雪便拣了这里。

    冯海的宅弟也相当大,家里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,还有几个家仆,各个房间也打扫得十分整洁。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来,房间还是不够分配。

    武师们便三四人住一个房间,而罗开五人,只得和昨天在一样。

    当晚,罗开叫小金和他同房,但小金就是不肯,罗开多番劝说,依然无较,只得算了。小金便独自住在家仆的小屋,还好冯家对下人的住处也相当好,每人也有自己的房间,虽然细了一点,但总算舒舒服服。

    董依依这几天来,晚上总是被怪婆婆看管住,日间又要起程上路,总没机会和罗开亲热,心下自然憋得难过,睡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,不能入睡。

    她的一切举动,怪婆婆全都看在眼里,自是明白她的心意,不由在心里暗笑,也不去理会她。

    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着罗开,便愈是心感难耐,实在受不住了,便悄悄地往怪婆婆望去。只见她打鼾之声,兀自呼呼大作,似乎睡得正熟。董依依静静走下床来,取起外衣披在身上,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,打算找罗开去。

    当她正想推门之际,怪婆婆突然道:「这么夜了,还要到那里去?」

    董依依大吃一惊,连随结结巴巴的道:「我……我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。」

    怪婆婆道:「日又想着罗开,夜又想着罗开,又怎会睡得着。好吧,见妳这几日来倒也听我说话,便放妳出去和他聊聊,但妳要记住,只是一会儿便好。」

    董依依听见,当真喜出望外,登时眉开眼笑,喜道:「邱婆婆妳真好,依依出去了。」说着风也似的推门出去。

    怪婆婆看见她这副高兴模样,不禁摇头叹气。心里想道:「罗开这个小子人品倒不坏,依依和他一起,也算是一对儿。依依也长大了,瞧来我这个老婆子要管也管不来了!」

    罗开坐在桌前,一双眼睛,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,心中仍是杂念丛生,想着昨夜骆霜茹的说话,只觉内里必然有什么图谋,却始终想不出半点端倪来。

    不觉之间,耳听鼓交二更,忽然门上剥啄一声,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:「还没睡么?」

    罗开大喜,一跃而起,打开了房门,只见董依依俏生生的站在门外。

    罗开道:「这么夜了,妳怎么还没睡?」

    董依依闪身走进房间,罗开把门掩上,回头见董依依满眼柔情,嘴含微笑,说道:「人家记挂住你,便来瞧瞧你嘛。」

    罗开上前握住他的手,温声道:「邱婆婆知道妳来吗?」

    董依依埋入他怀中,点了点头道:「嗯!是她准许我来的。」

    罗开虽觉奇怪,但他素知董依依向来天真,从不说假话,也就不再追问,便道:「这样说,妳今晚可以留在我这里了?」

    董依依微笑道:「你不喜欢我留下来吗?」

   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娇美可爱的俏人儿,见她双眸盈光,柔情万种,也不由看得痴了,便拥着她走到床前。

    董依依乖巧地伸手为他脱去外衣,不消片刻,二人便已精光赤体,相拥在床。

    二人多日积压下来的情思,到了此刻,登时一发不可收拾。只见两人热情地拥吻,彼此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,把体内的情欲迅速挑起。

    董依依今晚显得热情如火,一面和罗开热吻,一面握弄着罗开的宝贝,又扯又套,直惹得他欲火高烧,只见董依依身躯款罢,柔声道:「罗开哥,我现在便想要,快点给人家好吗?」

    罗开见她俏脸绯红,水汪汪的眼睛,早已盈满着熊熊火焰,便将她仰倒在床,也不多作前戏,挺身蹲在她胯间,提枪欲刺。

    董依依修长的双腿,巧妙地围上他腰肢,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,怔怔地望着爱郎,等待着他进入时的销魂一刻。

    罗腰部轻挺,幽门立时被撑了开来,火热的胀满开始徐徐深入,满胀琼室。

    董依依美得长长吁了一口气,螓首往后仰起,娇媚地道:「胀得人家好舒服……

    罗开哥,动吧!」

    房间里旋即战云密布,哼声不住,在罗开几度急攻狂戳下,董依依早已头脑昏然。只觉花房暖烙非常,琼浆玉液,滔滔而淋,整个人如在云端,四肢不定,口里不停叫道:「罗开哥再要快……好美!依依还要……」

    罗开鼓勇狠刺,一下子便数百合,董依依终于抵受不来,僵住身躯,几个哆嗦便泄得软瘫在床。

    罗开见着,伏下身来,吻上她的俏脸,在她耳边喃喃地道:「如何?今回可痛快么?」

    董依依有气无力地,娇喘着答道:「实在太美了,依依还没足够,你再继续好吗?」罗开心想,这个小灵精就是来得快,要得多,遂不吭一声,腰臀再次大动起来。

    没过多时,董依依又再喘声不绝,口里不停喊爽,再度泄了出来。

    罗开一笑,讥讽道:「妳怎地这般没用,才是一回儿便又泄了几遍,今晚悠悠长夜,怎能挨得到天明。」

    董依依羞道:「还不是你这大东西,每每都顶着人家的深处,咬得人又骚又麻,人家怎能抵得住。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这也只能怪妳花房短浅,妳却不知道,我每深至尽处,还是露出一大截在外,这有什么办法。」

    董依依听见,惊疑起来,道:「是么?怎地我不知道,快给我看看,到底你还有多少留在外面。」

    罗开跪身而起,董依依撑身一看,果然仍有三指之阔留在外间,方知罗开所言不虚,便笑道:「难怪你记记都顶着人家,可是我有一办法在此,保证可以把你全部容纳下来。」

    罗开大惑不解,便问道:「是什么办法?」

    董依依笑道:「罗开哥,你再慢慢来,一会儿你自会知晓。」

    罗开听后便再缓缓轻刺。但见董依依把手伸来,一把握住他剩余一截。罗开每一挺进,她的小手便即阻当他的深进。这方法果然立见其效,罗开暗笑道:「这个鬼灵精点子儿可真多,亏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。」

    董依依把手指轻轻围箍茎杆,让罗开每一捣进,龙枪无疑先通过她的小手。

    而进入的深浅,便由董依依掌控了。罗开给她前后压逼,自然更觉舒爽,尤其董依依用力握箍,其紧逼之力直教人美上云天。

    这时董依依不但体内受用,连小手也能享受他粗壮的温热,淫兴也逐渐攀升。

    她只觉手中之物,昂昂硬如木槌,在手中一出一入,其乐趣委实妙不可言,不禁喘声赞道:「这样更美啊……罗开哥你说是么?」

    罗开点头道:「这个法子,恐怕只有妳才能想得出来……呀!不要箍得这么紧,这样我如何能动……」

    董依依笑道:「人家便是爱握住他,我用力一些,你不是更舒服吗?」

    罗开给她这么一弄,果然其趣无穷,便即紧守精关,一直弄至三更方完事。

    董依依整个晚上,也给他弄得昏完又醒,醒完又昏,更不知来了多少遍。

    □□□当午日明,阳光自窗外洒进房间。

    董依依与罗开一夜缠绵,尽扫多日来相思之苦。董依依直睡至午时,方悠悠醒转过来,侧头看见身旁的罗开,仍兀自呼呼未醒,睡得正沉。

    董依依睁着明亮的眼睛,痴痴地望着他那潇洒的俊脸,回想作夜的狂乱淫情,不由愈看愈痴,愈想愈是迷醉,心中炽热的欲火,不觉间又徐徐自体内萌动起来。

    但见董依依轻挪身躯,缓缓爬到罗开身上,一具精致动人的裸躯,全贴伏在罗开身上。

    董依依小手轻移,温柔地在他胸膛游移,抚摸着他健硕宽厚的胸膛。在她那绝冠天下的俏脸上,却情不自禁地,绽出一股幸福的微笑。

    罗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,却没醒来。

    董依依深情地望了他一眼,如白玉般的纤手,自他胸膛往下滑,移至他胯间,五指箕张,把那垂软的宝贝纳入手中,怜爱的抚玩起来。她想起此物昨夜的神勇,和体内那股教人疯狂的胀塞感,让她不禁欲念横生,情难自己,体内不自觉地,慢慢涎津涓涓,开始汨汨流动。五只春笋般的玉指,也愈弄愈更疾快起来。

    董依依如此播弄,便是死去的人,也要活回来,更何况罗开只是睡着。

    罗开微张眼睛,便即看见一副如仙女似的俏脸,正自目语送情,怔征的望着自己。

    只听董依依柔声道:「终于弄醒你了,喜欢我以这个和你道早安么?」说话之间,她的拇指轻轻地拭着他玉冠,使罗开不由浑身一颤。董依依见着,俏皮地轻声笑一下,接着把身子往下移,掉过身躯扒在他身上,把个鲜美殷红的小花房,凑到罗开的嘴前。

    罗开见着,不由心头发笑,更没想到她欲念会如此地高涨。然而美人送物,他又怎能敌得过这种诱惑,宝贝登时直立起来。

    董依依见他这热情反应,心下窃笑,便即双手齐施,抓着宝贝不停地抚套,只见那鹅蛋大的玉冠,立时变得紫红发亮,润光莹莹,直看得董依依心骚穴麻,也不管他巨大,便即大张小嘴,把个玉冠塞进嘴中,恣情地吸吮起来。

    罗开只觉浑身畅美,不禁挺腰相就,两只手指拨开眼前的花瓣,只见花道绛红,甘露潺潺,仍不住收缩抖动,便知她情动过甚,便用指头轻戳数下,董依依顿即娇吟起来,丰臀颤摆,喘声道:「嗯!好美,罗开哥再给我深一些。啊……

    是这样了,依依好美呀……」

    罗开见她喊美,便欲把舌头同时塞进,好教她乐翻上天。可是董依依门户细小,一指已是难容,又怎能给他双管齐下。惟罗开并不理会,先行退出手指,把个灵如活蛇的舌头,猛然闯了进去,挑弄了几回,再将手指投入其中。如此一弄,董依依又如何禁受得起,登时身躯颤个不停,口里不停呵呵喘气,玉液如决堤似的狂涌而出。

    董依依难过太甚,一面忘情地把弄着龙枪,一面淫语连绵,叫个不休:「罗开哥,啊!甚地美得这般厉害,依依的小命快要送给你了。啊!不要再掘了……

    实在受不了,放过我吧……」

    罗开见她臀肉狂颤,便知她快要来了,当下把舌头抽出。岂料甫抽离门户,一股如洪的玉浆,猛地喷将出来。罗开闪避不及,立时夹头夹脑给浇个正着。

    董依依虽是泄身,却体内欲火并不缓减。随见她坐身起来,跨开双腿,背向罗开蹲坐,小手稍略带引,宝贝随即扣着穴门。

    董依依喉急地把腰部往下一沉,龙枪立时撑开蜜洞,登时纳进了大半截。只听董依依「啊」地轻呼一声,顿觉花房又胀又满,直美得难以形容。

    董依依双手按着罗开的小腿,美臀竖得老高。见她运臀如飞,疾上疾落,交合之处,却全然落在罗开眼中。眼下所见,当真淫靡之极,只见美穴含龟,出入不歇,带着一股又一股花露,飞珠溅玉的喷将出来,教罗开瞧得欲火大动,两手提着她纤腰,助她急提疾落。

    便在这时,白婉婷的声音,突然在房间外响起。
TOP Posted: 08-19 15:06 #16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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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集 暗藏杀机 第十八回 神秘帮派
    二人正乐在头上,骤听白婉婷的声音,董依依一时间也无暇响应她。而罗开更加不想开声,免得她走进来打岔。

    孰料,白婉婷久久见没人应门,心下便觉奇怪,想道:「莫非罗开哥不在房里,可是在大厅坐了一个早上,却不曾见过他出来,这倒奇怪了。」

    言念之间,便轻轻推了一下房门,门儿竟然应手而开,便回头向姊姊白瑞雪道:「姊姊,门没有栓上,咱们不妨进去看看?」

    白瑞雪点了点头,便和白婉婷并肩走了进去。

    房门之前,立有一对花鸟大屏风,一时无法看见房中的情形。虽然阻隔着二人的视线,但在二人的耳中,却隐隐听得阵阵异声。

    二人拐过屏风,一见眼前之物,立时让她们都呆住了。

    白婉婷与二人直来亲爱,同榻共寝,也不知有过多少次,见着这等情景,还不觉什么。

    可是白瑞雪却不然,她不由看得双眼呆愣,瞠目无言,只张着小嘴,一时说不出声来,香腮之上,登时红若桃李,又羞又窘,心想道:「光天化日,二人怎地还作这回事!」便欲回身走出房间,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,不许她出去。

    这时董依依淫情大炽,见着白家姊妹,也不觉什么害羞,娇吟道:「快救救我,罗开哥好生厉害,依依快要吃不消了……啊!好深,人家给他弄死了,婉婷姊快来救我!」

    白婉婷笑道:「活该,谁叫妳悄悄走进来偷吃。」

    董依依此时再也没有气力回答她,只觉自己泄完又泄,早已丢得浑身无力,也不把龙枪抽离,身子一软,便即仰倒下来。因她背向罗开,这一仰天卧下,背脊立时贴着罗开胸膛,不住地喘着大气。

    罗开从下围上双手,把她牢牢拥抱着。

    他适才看见白婉婷扯着姊姊,心里不由一动,略一细想,便知晓白婉婷的心意,暗自忖道:「婉婷妹不让瑞雪姐离开,想必要她看着咱们这淫秽情景,自是想着歪念头了。可是恩师与我恩重如山,我又怎能对他不起,便是瑞雪姊心甘情愿,罗开决也不会做出这等愧对恩师的事情来。」

    罗开心下已决,便即扯过一张被子,把二人的裸体掩着,说道:「真不好意思,给瑞雪姐见着咱们这种羞状。」

    白瑞雪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,罗开的心思,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,便即微笑道:「都是我和婉婷过于卤莽,一下了便撞了进来,我还是先与婉婷回避一下,待会再说话吧。」话讫便转向白婉婷道:「跟我出去吧。」

    白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,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失败,便向罗开道:「罗开哥,我也不在此碍手碍脚了,我和姊姊在大厅里等你们,但不许让我等太久哦!」说完朝他笑一笑,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间。

    二人略一休息,董依依才缓缓回过气来,又再依依不舍的缠着罗开。罗开也不抗拒,再与她缠绵一度,泄尽心中的欲火,二人方起来穿戴衣服。

    □□□二人来得大厅,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,一把扯着董依依,向她问长问短,问她怎样瞒得怪婆婆到罗开房间去。

    董依依满脸春风,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许,尽皆举实告知与她。

    众人在厅上闲谈了一会,见左右无事,便打算到外面走走。董依依高兴不已,立即跑回房间去,告与怪婆婆知晓,要她一起同去。

    可是怪婆婆平素便爱独处,对这等无聊事儿全不感兴趣,一口便推却掉。董依依无奈,只得离开。

    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,这几天以来,越州无疑成为武林人士的集中地。城中茶肆饭店,青楼妓院,无处不是人如潮涌,四下只见人头攒动,车马如梭,热闹非常。

    白家因有不少家业在此,白瑞雪姊妹二人,对越州一带也相当熟悉,便领引着罗开与董依依两人,在城中穿街过巷,四处蹓跶。

    武林大会毕竟是四年一次的盛事,三村五乡的居民,俱乘着这个重大日子,从四方八面拥来摆卖买。

    长堤坡的正中央,早便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。

    只见擂台四周,旗旛招展。少林、武当、武夷、华山、峨嵋、衡山、嵩山、恒山、泰山、点苍等各方名门大派,均有列名其中。

    通往长堤坡的大路,早已布棚林立,摊贩如云。

    虽然尚有一天才是大会之期,但这带已是人群浮动,一片喧闹。

    只听四下铜勺敲打,当当价响,还夹着小贩的吆喝呼叫,嘈杂之声,此起彼落。茶棚、酒棚随处可见;落花生、炒栗子、金黄柿子、山里红等,摆得一堆一堆的。

    仍有不少人还提篮挎筐,叫卖着酱鸡、卤蛋、夹肉火烧、点红馒头等,可说各式其色,应有尽有。

    董依依见了这等热闹场面,高兴得拍手蹦跳,在人丛中钻来钻去,左看一眼,右看一下,十足一个小孩子般。

    董依依扯着罗开来到一个小地摊,这小摊子卖的是用麦草、箔纸等编制而成的小玩具,甚么红鱼、聚宝盆、招财童子等小摆设,应有尽有。

    只见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,递向罗开道:「罗开哥,这个好趣致呢!」

    罗开看去,见是一只红绒制成的蝙蝠,手工精致,栩栩如生。

    在旁的白婉婷却道:「这叫作「戴福还家」,越州人都喜欢买一件放在家中。」

    董依依听见,心想光是这吉兆的名字,便已叫人爱不释手了。

    罗开看见董依依喜欢,便问小贩多少银子,小贩说二分钱,罗开也不向他掏价钱,便买了下来送给她,董依依自是开心不已。

    便在此时,人丛中走出一男一女,正在迎面而来,男的年约三十岁,长得英伟异常,女的只有十八九岁,样貌俏丽可爱。但见那二人四下张望,似是寻人的模样。

    罗开远远便看见这个两人,眼睛登时一亮,当下便迎上前去,还没来到二人跟前,那名男子已看见了罗开,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,连忙与身边的女子耳语一句,人便走了过来。

    原来那二人并非谁人,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,女的便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。

    罗开大踏步走上前来,笑道:「上官大哥,你怎会在这里出现。」

    这时白家姊妹与董依依也跟了上来,看见竟是上官柳,也不由诧异起来。只听董依依笑道:「黑王蜂,原来是你,还有曲姊姊也在一起,真是好啊!」

    上官柳听见董依依叫出他的外号,一时显得尴尬非常。罗开便即向董依依道:「依依妳好生没礼貌,这里人多耳杂,怎能胡乱呼叫。」

    董依依吐吐舌头,禁口不语。罗开回过头来,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。

    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,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。这时见着他,确没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,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,不由多看他两眼。

    众人寒暄了几句,上官柳道:「罗兄弟,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,其实是有件要事找你。」

    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,便知有什么事发生,便道:「上官大哥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?」

    上官柳点头道:「罗兄弟说得正是。还有,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了,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。想当日白姑娘一事,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,不但不怪罪本人,还仗义出手相救,小可这条性命,早便没了!」

    罗开笑道:「人谁无过,昔日往事,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。既是上官大哥这样说,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,也不用称哥呼弟的,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。」

    上官柳喜道:「好,彼此也是爽快之人,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。」

    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,听见二人的对话,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,极可能是一件重大事情,遂笑道:「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,再也不与你客气了,我也和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,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?」

    上官柳微笑道:「求之不得,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般,大家叫名字便行了。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是了,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?」

    上官柳摇头道:「还没有,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,听说你们来了参加武林大会,我听后心下一急,便即赶来这里寻你们,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。」

    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,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,见她只是含羞着脸,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。罗开心想,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,果然真有一手。

    白瑞雪道:「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,这一带的客店,早便住满了人,恐怕要找宿头并不容易,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,离这里也不远,若不嫌地方浅窄,便随咱们一起如何?」

    上官柳笑道:「我们也不客气了,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,在外倾谈总觉不便,这样便更好了。」

    除了董依依外,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,也不禁愦眊难明,当下也不再耽搁,便即打道回府。

    □□□大厅正中央,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。便在这时,怪婆婆、罗开等七个人,正自团团围桌而坐,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,服侍众人茶水。罗开屡次叫他一块儿坐下来,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,不敢与大家同坐。罗开对他这执拗的性子,委实没办法。

    只听上官柳道:「不知各位可曾听过「血燕门」这个组织?」

    白家姊妹听见,不禁相视一眼,心头同时凛然一惊,白瑞雪随即问道:「难道你今次所说的事,是与血燕门有关?」

    上官柳点了点头,罗开初出江湖,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,然看见白家姊妹的惊惧神情,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。

    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,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,近年间江湖中事,便再一无所知,她听见这话,遂问道:「血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,很厉害的么?」

    白婉婷道:「血燕门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,到底帮中有多少人,门主究是何人,到现刻也是一个迷。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,只要你付得起银两,纵令要他们弒父杀兄,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,同样会照办不拒。而门中的杀手,听说武功甚是了得,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。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,至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!」

   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,罗开问道:「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,必是一些响当当的人物才是,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?」

    上官柳摇头道:「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!但那些人行事,当真诡密异常,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,在襟口之上,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,且人人蒙住口脸,只露出双目。迄今为至,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,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分。

    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,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,最少也要一千两银,视乎受害人身分而定,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,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,江湖中人估计,光是那一次酬金,便要一万两银以上。」

    罗开紧蹙剑眉,问道:「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?」

    上官柳道:「也不全然是,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,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杀人,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。」

    怪婆婆笑道:「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,要是做得十单八单,就是吃他个几十年,恐怕也吃不完。」

    罗开眉头愈皱愈紧,说道:「你今次赶来这里,所说的事,到底和血燕门有什么关系?」

    上官柳道:「事情是这样的。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几天,伤势也续渐复元七八成,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,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。一日晚上,我和依韵两人行经一处山头,因为急于赶路,那日错过了住店,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,便打算进去将就过一夜。

    「孰料,我两人还没走近,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。我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,竟然还有人在。细心倾听,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,且全都是男人。

    当时我心里想,依韵是个女儿家,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,便打算放弃。正当要回头而去之际,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,从山坳处飞驰而来,其势道相当迅速。我心下大奇,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,当下与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。

    「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,头上戴有黑头罩,再看那人襟上的标记,便知是血燕门的杀手。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,心想血燕门的人,怎会在此出现?随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,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,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句,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,没多久便飞奔离去。

    「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,一心便想看个清楚,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,且个个身壮体横,但凭他们的呼吸声,知道那些人并非什么高手,只是一些寻常的武夫,于是把心一横,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,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。

    「听得其中一人道,说什么要尽早起行,在武林大会前三天,务须要运抵越州,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,误了大事,恐怕到时无人能活。我听后更感奇怪,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?话里行间,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。我愈想愈感奇怪,便一心要探个明白。

    「那夜我与依韵守在荒庙外,直待至三更,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,便偷偷窜进庙内,便见有两辆手推大车,正靠在庙门旁。每辆车上,均搁着四个大木箱,一个大汉靠在车旁,兀自睡得呼呼声响。

    「我当下抽出长剑,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,只见木箱里大包小包的,一累累的放满一箱,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,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,我见这东西包得如斯慎密,知晓必是贵重之物。当我打开油布,你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?」

    董依依听到这里,第一个便按耐不住,当即道:「你这人真是的,还卖什么关子,快说嘛。」

    上官柳接着道:「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,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。

    我看见这些东西,想起他们所说的话,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,已心知不妙,瞧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,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。

    「我想到这里,本想立即把火药弄湿,好教他们无法得逞。正当我要动手之际,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,我和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,再次隐身一旁。我两才一藏好身子,那两人已来到庙前。

    「我把眼望去,来者竟又是血燕门的人。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,把众人一一弄醒,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。在那两名黑衣人护送下,一伙人便徐徐远去。这时我知再难以动手,便即赶往月明庄来,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。我大急起来,便赶来这里,打算通知你们一声,免得胡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。」

    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,朝罗开道:「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,想必是有什么图谋,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,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?」

    罗开摇头道:「我瞧不是这么简单,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,若要对付某一人,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,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,倘若我没有猜错,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,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!」

    怪婆婆道:「罗开说得是,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,就不能不管。」

    白瑞雪蹙着柳眉道:「话虽如此,但要探查起来,着实不容易。况且现在距离大会之期,便只剩下一日,时间相当紧逼。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,又全然不知,可谓无从入手,咱们该如何做才是!」

    罗开道:「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,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,随时都会鱼池他人,实在不能袖手不管。」接着向上官柳问道:「运送火药的汉子,你还认得他们么?」

    上官柳点头道:「当晚虽然夜黑,但月色还算好,那些人共有八人,我倒也认得六七人。我今早一来到这里,便与依韵全神留意,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,但始终一无发现,或许已经隐藏起来,也有可能已经离去。恐怕要找出这些人,相信极为渺茫。」

    罗开沉思一会,便向白瑞雪道:「瑞雪姐,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,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,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,数量之多,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地,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,如此多火药,相信并不容易,光是通过门口检查一关,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,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,但这样又似乎说不通。如此推断,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,便只有一个地方……」

    白瑞雪登时眼睛一亮,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,不禁暗自赞一声,便即道:「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?」

    罗开微笑道:「没错,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,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。

    若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,事情就不简单了。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各派,人众自是不少。要是爆炸起来,其伤亡之惨重,便可想而知了,咱们决不能坐视不理,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。」

    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,白婉婷道:「我们现在便去看看,罗开哥你认为如何?」

    罗开道:「看自然是要看的,但不能粗之过急,也不争一时,大家先行考虑清楚,若然打草惊蛇,反而碍了大事。」

    上官柳皱起眉头,道:「罗开说得极对,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火药,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,恐防会发生乱子,咱们在行动之前,必须要格外小心,免得给他们发现。」

    董依依笑道:「我那套「漫雨梅花针」的功夫,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。」

    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,眼睛倏然一亮,拍桌叫道:「没错,瞧来依依非要同去不可。倘若遇上有人把守,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。」

    罗开望向董依依,见她似笑非笑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正要开声发问,便听董依依道:「邱婆婆的「漫雨梅花针」,细如毛发,中者只觉蚊咬似的,并无多大感觉,且针上都喂有迷药。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,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。

    中者过了一段时间,便渐觉眼帘沉重,慢慢昏去,中者醒来,还道是自己因困倦睡着去了。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,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,到时一个个的咕咚一声倒下来,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。」

    罗开听后,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,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,不知又有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。

   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,看见罗开的目光,也猜中了八九成,便即笑道:「罗开,你大可放心,这几天来,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,一心要洗心革面,决不敢再做这等无耻之事。这门子「漫雨梅花针」,要是在半个月前,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力,但此刻……」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,便再没吭声了。

    罗开嘴含微笑,轻轻点头赞许,便转向董依依道:「既是这样,妳便与我和上官柳一同前去吧。」董依依听见,自是高兴万分。

    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,娇嗔起来:「我也要同去。」

    罗开摇头道:「血影门并非庸者,人多了反而不妙,这样极容易给他们发现,今晚咱们三个人去便成了。」

    白瑞雪道:「罗开弟,倘若给你真的发觉比武场埋下了火药,到时你打算会怎样做。」

    罗开顿了一顿,便道:「其实比武场是否藏有火药,一时我也猜不准,今晚只是去证实一下而已,要是真的埋有火药,当然顺手把它毁了。」

    白瑞雪摇头道:「我看不用这么急,武林大会的前两天,将会在雁影门内举行,而在这两天内,是大会设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,到得第三天,才是比武之期。无疑咱们便多了两天的时间。但我相信,血燕门必定会在比武之前再检查一次,要是咱们立即毁去火药,他们势必会发觉,我看还是待至最后一日,再行毁掉火药也不迟。」

    罗开听后也觉有理。当天晚上,三人更换上黑衣,径往长堤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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